在國外大學,如果你去問大學生們,他們?nèi)兆舆^得怎么樣?他們可能都會說:“很忙?!?nbsp;
賓夕法尼亞大學宗教學教授賈斯汀·麥克丹尼爾說:“我的學生在18歲時的簡歷或履歷就比大多數(shù)成年人還要長——他們最終贏得了實習機會,打敗了對手,贏得了辯論?!?/p>
麥克丹尼爾說,學生們認為,花時間安靜下來、自省和反省并不是他們的主要任務,尋求心理健康的事兒也與他們無關(guān)。他們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
現(xiàn)在有幾門課程——包括麥克丹尼爾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的課程、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小組和紐約瓦薩學院的沉思研究課程——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鼓勵學生們放慢腳步,放松下來,并學會應對大學以外的問題。
賓大的“生存危機”課
麥克丹尼爾教授的課程每周一次,每次七小時,沒有作業(yè),沒有考試,沒有教學大綱。每個星期二他來上課時都會帶給學生一本書,讓他們從頭到尾閱讀。經(jīng)過四到五個小時的無聲閱讀后,各小組開始討論書中的內(nèi)容。
麥克丹尼爾教授說,這個名為“生存危機”的300講課程,本身并沒有什么,主要是學生可以在這里沉靜下來,可以 “為了學習而學習,為了反思而反思,并討論成年后會出現(xiàn)的問題。
這些問題包括上癮、癌癥、親人死亡或失去工作等。在過去的幾個學期里,麥克丹尼爾讓學生們閱讀了威廉·巴勒斯的《癮君子》、托尼·莫里森的《最藍的眼睛》、三島由紀夫的《午后曳航》和愛瑪·多諾霍的《神跡》。
“這些都可以讓他們反思,因為他們都通讀了那些書。”他說。
麥克丹尼爾還注意到,公平競爭是首要任務,沒有人文學科背景的學生常常羞于參加文學課程,來得到樂趣。
“他們參加這些課程,心里感到忐忑,因為不了解??玛P(guān)于莎士比亞的最新理論……然后他們會對那些實際上沒有閱讀,卻參與討論的人表示不滿。”他說。
他注意到,在課堂內(nèi)外討論的質(zhì)量差異很大。
“在我17年的教學生涯中,這一發(fā)現(xiàn)是無價的,”他說,“這是我在課堂上悟到的最好的道理。”
學生們按照出勤率和參與度來打分,他們被要求每周寫一篇兩到三頁的日記,通常是在課堂上完成的。他們還參與了一個為期一周的在線論壇。
在其他課上,麥克丹尼爾說:“我會在網(wǎng)上提出問題,學生以前寫兩三行答案就能獲得五分?,F(xiàn)在,他們要寫五六頁答案,還要彼此評論?!?nbsp;
他還在與學生們的談話中發(fā)現(xiàn)了性別方面的差異。與男生相比,女生更愛發(fā)言,這與賓大的慣例恰好相反。
閱讀期間包括20至30分鐘的晚餐休息時間,麥克丹尼爾在上課前要求學生們把手機放在一起由他保管。學生在三樓上課,還要為麥克丹尼爾為他們選擇的合作伙伴帶來茶、咖啡和食物。
“我們常常說這些孩子沉迷于技術(shù)——但他們不是。當我開始上課時,以為會有大量的學生睡覺,但事實并非如此。這真是太罕見了。” 麥克丹尼爾說。
普林斯頓大學的“一號工作坊”
普林斯頓大學宗教專業(yè)的大四學生亞歷克?格維爾茨也有著類似的目標。去年2月,他創(chuàng)辦了“一號工作坊”(Workshop No. 1),這是一個學生小組,每周六上午開會討論學生在學術(shù)生活之外遇到的問題。
格維爾茨說:“學生們沒有一個這樣的地方,能夠反思如何創(chuàng)建更有成就感的生活。他們通常發(fā)現(xiàn)自己在教室里做不到這一點,而且那些沒有參加宗教團體的學生沒有地方可以這么做?!?/p>
格維爾茨把這個研討會比作宗教團體,人們依靠這些團體來尋求支持和幫助,但是這個團體并沒有宗教聯(lián)系,也沒有要求人們加入的意思。在每次會議上,學生們都會就生活中面臨的困難或問題發(fā)表意見,比如,成年后如何與父母建立有意義的關(guān)系,如何處理所愛之人去世后的心理問題,或者如何指導職業(yè)生涯的某一階段。然后,其他人會插話說他們也遇到過類似的問題而加入討論。討論大約會持續(xù)一個小時。
超過100名學生參加過一號工作坊,每星期約有60至70名學生會參加長達一小時的會議。此外,他們還可以選擇四人一組,在四個人約定的時間內(nèi)開會、確定目標、制定計劃、互相監(jiān)督。
今年秋天早些時候,政治專業(yè)大三的學生索菲·斯坦曼-戈登參加了這個研討會。
“我喜歡它。我認為,尤其是普林斯頓這樣的地方,你的日常生活可能會被學校和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所占據(jù),有一個自己的空間是非常重要的?!彼f。
在一次會議上,斯坦曼-戈登回憶起一位成員的話,她當時談到了人際關(guān)系,并說在不能相信其他人的情況下,人會變得很脆弱。
“當時的那個成員……她的男朋友就在房間里,” 斯坦曼-戈登說,“這表明這個空間有多健康,人們甚至可以在伴侶在場的情況下,分享有關(guān)親密關(guān)系的事情。”
計算機科學專業(yè)大四學生杰米·卡夫說,該組織培養(yǎng)了人們強烈的社區(qū)意識。
他說:“在普林斯頓,50人的團隊很難做出任何一致的承諾,但亞歷克在這里創(chuàng)造的東西非常強大。有一個諺語是‘我們是五個最親密朋友的平均水平’。當我在研討會上環(huán)顧四周時,我想,如果我能成為那五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會感覺很幸運。”
瓦薩學院的沉思研究課
在紐約的瓦薩學院,心理學教授卡羅琳·帕爾默于今年秋季首次推出了沉思研究課程。每周,學生都會被教授不同的思考和反省方法——從討論社會公正、朝圣、記日記到冥想。
帕爾默說:“人們渴望使用工具和經(jīng)驗去拓展生活,渴望不斷提高問問題的水準,無論問自己問題還是問他人?!?nbsp;
除了正常的上課時間外,學生每周還會有一次“實驗室”課程,這同自然科學課程的安排類似。那一天,音樂課教授會帶著學生穿過“音景”,要求他們慢慢移動,把注意力集中在自我平衡以及所聽到的東西上。而在另一個實驗室里,心理咨詢中心的工作人員帶領(lǐng)學生們進行冥想。
有十名學生進入了這個試點班,這是瓦薩普遍的班級規(guī)模,帕爾默希望,一旦消息傳開,能有更多的學生對這門課感興趣。
他們正在經(jīng)歷各種各樣的實踐,也在為此進行反思。他們還收集了其他人關(guān)于沉思實踐的經(jīng)驗,然后做了半個學期的個人項目進行深入地探索研究。
本文由微信公眾號“智能觀”編譯,原文來源Inside Higher Ed,原文作者Emma Whitford,原文鏈接。文章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芥末堆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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