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攝圖網(wǎng)
碼農(nóng)圈的明星人物——王垠,一個三次博士退學,被微軟全面封殺的計算機天才,每離開一個地方都發(fā)文“聲討”,清華、康奈爾、印第安納伯明頓、谷歌、微軟都中招;他話題不斷,從中國去美國又從美國歸來。那么,他到底是一個憤世嫉俗的孤傲天才?還是一個哀而不傷的理想主義者?
如果說,隨遇而安偏于隨和的庸眾心態(tài),那么一定有人就偏于孤絕的英雄心態(tài)。
這句話放在王垠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他先后就讀于四川大學、清華大學的天才,后又先后取得了清華、康奈爾大學、印第安納大學伯明頓分校的博士錄取通知書。
看到這里你可能會想,為什么一個人的學術生涯會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學校?
原因很簡單——沒有順利畢業(yè)。而原因更是簡單,這些學校的教育制度,都令他痛惡。
或許是一個在學校上「不合群」的人,注定了他孤傲的一生。天資聰穎的王垠即使不需要博士學位,拿到谷歌、微軟的offer也是小菜一碟,然而結局也是如出一轍:那可恨的公司制度,又讓他憤然離席,隨后被這些公司拉入了黑名單——永不錄用。
如果說,天才注定都是孤傲的,那么王垠究竟是一個人的英雄主義,還是時代制度下「不合群」的悲劇呢?
事情要從2005年王垠的那篇1.7萬字《清華夢的粉碎》說起。
自行放棄3所頂尖大學博士學位,1.7w字道清華夢碎
2005年,清華大學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著名的“姚班”前身“軟件科學實驗班”成立了。
再比如一篇長達1.7萬字的《清華夢的粉碎》在網(wǎng)上火了。
這篇文章的作者名叫王垠,一個計算機系的小伙子。
四川大學97級本科畢業(yè)的他,是被保送到清華大學的,主要進行集成電路布線算法的研究。甚至,還拿到了直博的名額。
在此期間,他因《完全用 GNU/Linux工作》一文和對TeX的推廣等「非研究成果的業(yè)余東西」而小有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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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讓他「名聲大噪」的,是這篇控訴。
在只剩一年就要博士畢業(yè)的時候,王垠申請退學,并將「退學申請書」(題為清華夢的粉碎)寫出1萬7千余字,公布在網(wǎng)上。
從「清華夢的誕生」到「告別清華的博士學位」,從兒時對清華的向往,再到「博士學位,累壞了多少年輕的中國人!」王垠提到了很多內(nèi)心的感慨。
他寫道,「世界還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等著我去學習去開發(fā),而我卻像囚犯一樣,被判了5年在清華?,F(xiàn)在我已經(jīng)厭煩了國內(nèi)所謂的學術,我準備放棄清華的博士學位,出國進行真正的研究?!?/p>
但不得不承認王垠的計算機才能。2005年,他作為第一作者的論文參加IEEE/ACM Asia andSouth acific Design Automation Conference (ASP-DAC 2005)國際學術會議獲得Best Paper Award
或許在他看來,國內(nèi)的教育制度束縛了他的思維,為了掙脫牢籠,想以放棄博士學位為代價,輟學去世界看看。
一時間,輿論界嫌棄了對教育體制、理想主義等的熱議。
在國內(nèi)輿論聲中,王垠背起行囊,飛到了另一種教育的國度——美國。
「我準備放棄清華的博士學位,出國找個好老師,進行真正的研究。」
正當他躊躇滿志,如愿考上了美國頂尖的計算機高?!的螤柎髮W時,失望再次襲來。
于是,「美國的教育是商業(yè)性的應試教育,外國研究生基本上是導師廉價的勞動力,『真正的研究』的環(huán)境是很難存在?!惯@樣的語句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言論中。
他告別康奈爾大學,又考上了印第安納大學伯明頓分校,繼續(xù)攻讀博士。
最后,他的博士生涯,在一篇《對博士學位說永別》對印第安納大學教育制度的的咒罵中落下了帷幕。
與谷歌上司鬧不愉快,后被微軟全球封殺
學業(yè)不理想,職場也情況類似。
王垠在Google做過兩次、每次4個月的實習生。其中一次他參與了一個重要項目——跨語言的「服務式」編程工具,是一個Google內(nèi)部檢索所有項目代碼的工具,王垠負責Python檢索部分。據(jù)稱,今天的谷歌還運行著這個項目。
網(wǎng)傳他在google實習時的上司史蒂夫·葉格日 (Steve Yegge)在他實習后做出如此評價:「王垠是我認識的最聰明的工程師之一。他在谷歌的實習項目是迄今為止我在20年的實習生工作中看到的最先進的技術。他將會繼續(xù)做偉大的事情。」(Yin's one of the smartest engineers I know. His intern project at Google was by far the most technologically advanced I've seen in 20 years of working with interns. He's going to go on to do great things.)
然而,孤傲是刻在骨子里的。
狠起來連博士都不讀的王垠,與谷歌內(nèi)部的管理人員鬧得不可開交,最終離職。
離開谷歌之后他又去了微軟,結果離職時又鬧得滿城風雨,氣得微軟下了「封殺令」,禁止所有子公司同王垠合作。
2019年,王垠也曾應聘過英特爾,也有消息稱,他回國后曾去面試過阿里,但最終也都是音訊寥寥。
近期,也有坊間傳聞,王垠或加入華為,不過也只是市井消息。
你是哪種才華的人?
拋開爭議,王垠是一個喜歡敘述生活的人。一篇篇的博客,讓人眼花繚亂。
除了那些控訴教育制度的博文,2012年結束在谷歌的實習后發(fā)表《王垠:我和Google的故事》。
2014年02月發(fā)表《程序員的心理疾病》,認為程序員群體存在心理疾患。
他也是一個喜歡談技術的人。
2013年03月發(fā)表《談“P=NP?”》 ,并表示「這個問題其實是不存在的,它根本不需要解決」 。
2013年11月發(fā)表《What's wrong with Object-Oriented Programming and Functional Programming》(《面向對象編程和函數(shù)式編程的問題出在哪里》),痛斥對象編程和函數(shù)編程弊端。
不過,由于王垠發(fā)表過數(shù)篇「離開」決定,被網(wǎng)友笑稱「地球裝不下他了」。
但欣賞這種直言直語的行為的網(wǎng)友,也不在少數(shù):
其實近些年,有關博士的話題都未曾中斷。
前不久,一篇博士學位論文的「致謝」讓很多網(wǎng)友看后熱淚盈眶。
2017年畢業(yè)于中國科學院大學的工學博士黃國平,在自己畢業(yè)論文的致謝部分,千字回顧了自己從小山村成長,一路求學,歷經(jīng)磨難,與命運抗爭,最后「扼住了命運的咽喉」,走到了學術的巔峰——博士。
「從家出發(fā)坐大巴需要兩個半小時才能到縣城,一直盼著走出大山。我也記不清有多少次因為現(xiàn)實的壓力而覺得自己快扛不下去了?!?/p>
「上課的時候,因拖欠學費而經(jīng)常被老師叫出教室約談。雨天濕漉著上課,屁股后面說不定還是泥。夏天光著腳走在滾燙的路上。冬天穿著破舊衣服打著寒顫穿過那條長長的過道領作業(yè)本。這些都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不是考試后常能從主席臺領獎金,順便能貼一墻獎狀滿足最后的虛榮心,我可能早已放棄?!?/p>
而與王垠不同,黃國平已赴騰訊就職,在人工智能實驗室擔任高級研究員。
在這里,編者不想偏向任何一種觀點,因為人都是理想主義與現(xiàn)實主義并存的。世界上有兩種「天之驕子」,一種熱愛自己的事業(yè),不懈奮斗取得成功;另一種是則性情中人,在精神與靈魂的指引下身之所往。
但如果說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那一定如羅曼羅蘭所講——在認識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熱愛生活。
參考資料:
https://www.163.com/dy/article/GAS3OTRN0528RTDH.html?f=post2020_dy_recommends
https://zhuanlan.zhihu.com/p/89829978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0102511
https://blog.csdn.net/u012717411/article/details/46787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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