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童謠,會給人以“低齡讀物”的感覺。那是因為我們從小讀到的童謠多是流傳于民間的口頭文化。但在日本,很多著名詩人、作家、作曲家為孩子創(chuàng)作了大量膾炙人口新童謠,在近一百年前大正時期還曾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童話童謠”運動。金子美鈴就是其中之一。她的多首童謠被收錄在日本中小學課本中,每首都折射出在看似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中,孩子那一顆顆敏感纖細的內(nèi)心。
在《金子美鈴?fù){集》的序言里,編輯寫下這樣一段話:
第一次接觸金子美鈴的童謠是在兩年前,應(yīng)該是那首《我和小鳥和鈴鐺》,讀完以后,我便在六一那天做了一期金子美鈴?fù){的主題推送。
從那以后,我每天都在睡前給不到四歲的兒子讀一首金子美鈴的詩。因為手機有背光,所以我們經(jīng)常拉開窗簾,關(guān)著燈,任由月光灑入房間。等我讀完,我們間或討論兩句,間或感嘆一句——“真好聽”,然后靜靜地躺著,直到睡著。讀詩的日子和讀繪本的日子好像不太一樣,似乎心里格外安靜明亮。
金子美鈴是上個世紀二十年代日本大正時期的童謠詩人。在日本,金子美鈴的多首童謠被收錄在中小學課本中。
日本教育出版局1995年出版
《金子美鈴?fù){詩集:明天》
與我們印象中的兒歌三百首不同的是,金子美鈴的童謠給予孩子更多溫柔的撫慰。
2011年日本“311”大地震后,金子美鈴的一首《是回聲嗎》更是溫暖了震后災(zāi)民的心。
負責災(zāi)后廣播的高橋美和女士在地震中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她說到金子美鈴的詩:
正是因為她知道各種各樣的悲傷,
所以她的詩句不是虛偽的,
而是真心從心中發(fā)出來的語言。
在國內(nèi),一提到童謠,總有“低幼讀物”之感。那是因為我們從小讀到的童謠多是流傳于民間的口頭文化。
不同于民間童謠,日本在近一百年前的大正時期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童話童謠”運動。很多著名的詩人、作家、作曲家在這一時期,協(xié)力為孩子創(chuàng)作了大量膾炙人口新童謠,即創(chuàng)作童謠。
我們熟悉的宮澤賢治、芥川龍之介、谷崎潤一郎、竹久夢二、太宰治等,都活躍于這一時期。
在這一自由創(chuàng)作的社會文化氛圍下,新的童謠作者不斷涌現(xiàn),金子美鈴便是其中最耀眼的一位。
金子美鈴的童謠不同于人們以往“童謠即兒歌”的印象。美鈴的童謠,折射出的是孩子五彩斑斕的生活。尤其是,在看似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中,孩子們那一顆顆敏感纖細的內(nèi)心。
睡懶覺是長大成人后每天渴望的事情,
對于孩子來說同樣如此——
孩子的煩惱不簡單,
“我是誰”是童年第一大問題——
寂寞并不是長大成人后才有的感覺,
寂寞從“我”知道“我”開始——
孩子一向依循著自己內(nèi)心而活,
當然包括吃這件事——
同情心還是好奇心?或許兩者都有,
但孩子卻總是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童言無忌,
但童言卻往往說出真理——
讀金子美鈴的童謠,你期待的不應(yīng)是像唐詩宋詞那樣的韻律感,因為美鈴的詩不是在格式框架中填寫出來的,而是一種自由的表達,像是孩子的喃喃自語。然而在每一首詩歌中,我們會發(fā)現(xiàn)以往不曾留意的事情、不一樣的思考角度:
在看到鯨魚的法會時,
會想到失去爸爸媽媽的幼鯨的心情;
看到層層積雪時,
會想到中間那層雪會有怎樣的處境;
看到盛開的紫云英時,
會想到紫云英的葉子也一樣需要關(guān)注;
……
正是這些不一樣的視角,可以帶我們走到思想更深遠的地方。就像這書中的光影插頁,也能帶給讀者不同于一般插畫的感受。
與朗讀比起來,美鈴的詩更適合在心中默念,又或者在夜深人靜時,在微黃的燈光下,呢喃而出。還可以像獨立音樂人程璧一樣,將美鈴的詩歌吟唱出來。
聽者安靜不語,
伴隨著童謠一起進入夢鄉(xiāng),
在夢中回到童年。
本文轉(zhuǎn)自外灘教育,編輯李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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