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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教孩子做一個誠實的人，卻為他們構(gòu)建了一個謊言的世界。在騙孩子這件事上，大人做得最棒的就是“合謀”，所有成年人都知道：如果孩子問了不好回答的問題，最好的回答是“問你的父母去”。

由此，成人往往只想孩子看到大人為他們包裝起來的世界的樣子，盡管大人們是出于“善意”。

本文所說的“謊言”不僅僅是那些很明顯的假話，還有一些“善意”的誤導孩子的方式。大人為什么喜歡對孩子說謊呢，背后有什么心理因素？

如果一個孩子問：“誰在1982年贏得了世界杯？”，你可以告訴他。但如果一個孩子問你“世界上有神嗎？或“什么是妓女？你就會說：“問你的父母去?！?/p>

孩子只能看到大人為他們包裝起來的世界的樣子。這里面，最大的分歧發(fā)生在父母和學校之間，學校對跟孩子談論有爭議的話題總是小心翼翼的，如果學校反駁了一些家長希望孩子相信的事情，那父母就會給學校壓力，或者換一個新學校。

因為所有人都在跟孩子說謊，所以大多數(shù)孩子很難發(fā)現(xiàn)真相。而等他們明白之后，往往會覺得很受傷。愛因斯坦說過自己的故事：通過讀一些科普書籍，我才發(fā)現(xiàn)到圣經(jīng)里的故事不是真的。青年人被國家通過謊言欺騙：這真是一個令人沮喪的事情。 

我也記得那種感覺。15歲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世界從頭到尾都是虛偽的。這就是為什么《黑客帝國》能引起觀眾的強大共鳴。我們每個人好像都在一個虛假的世界中長大，背后有一臺臺邪惡的機器操控著我們，而我們服下一咳膠囊就能得到一次徹底的休眠。

01、為了保護你??！乖

為什么大人要騙孩子，最常見的原因是為了保護他們。孩子確實需要保護，我們都想為新生兒創(chuàng)造與世隔絕的環(huán)境。

這時候，我們的謊言絕沒有任何惡意，我們想讓孩子感覺到世界是安靜、溫暖和安全的。但是，如果不仔細思索我們的意圖，這種善意的謊言很可能會變質(zhì)。

所有的父母都會或多或少地保護自己的孩子。但想象一下一個極端的例子，如果有人保護一個孩子像保護新生兒那樣，直到他/她長到18歲，會造成多么嚴重的后果。

在美國，對郊區(qū)長大的孩子來說，這樣的影響尤為明顯，因為郊區(qū)為孩子提供了一個受保護的成長環(huán)境。

當我10歲的時候，我就喜歡住在郊區(qū)，我沒有注意到它是多么無菌。我的整個世界就是騎自行車可以到達的幾個朋友的家，和我跑步就能去的樹林。我的嬰兒床和真實世界之間，就像對數(shù)坐標軸的兩端，隔得那么遠，而郊區(qū)的街道永遠只有這么大。

慢慢的，隨著我長大，郊區(qū)開始讓我感到窒息。我想，對與10歲或者20歲的人來說，郊區(qū)的生活都很好。但在這兩者之間的15歲，生活卻是令人沮喪的，因為15歲的孩子還沒法像20歲那樣獨立，他會被困在一個為10歲孩子設計的世界里。

我有一個朋友，在女兒3歲的時候她從曼哈頓（這個區(qū)域比較復雜）搬走了，她說“孩子看到的東西太多了！醉酒、貧窮、可怕的醫(yī)療條件，性和暴力，這里統(tǒng)統(tǒng)都有?！?/p>

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一個3歲的孩子，我最擔心他接觸的是什么呢？我認為應該是憤怒。我搬到紐約的時候是29歲，即使是那個年紀了，看到一些暴力糾紛時還是相當驚訝。我不想一個3歲的孩子看到這些，這太可怕了！我意識到，一開始把孩子包裹起來時，不是因為我們想撒謊，而是有些事情太可怕了，我們也沒想過會對孩子造成誤導。

比如，父母跟孩子隱瞞“性”這件事，一開始就是覺得對孩子來說這太“可怕”了，等到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因此讓孩子對“性”產(chǎn)生了很多錯誤觀點，可我們還是會通過解釋更多來掩蓋之前的謊言。

人們經(jīng)常用謊言保護自己的孩子，讓他們分不清現(xiàn)實世界和他們所認為的世界。大部分成年的孩子以為自己真的了解了這個世界，其實并不是。

謊言就像新發(fā)明一樣，在工業(yè)時代，剛成年的孩子確實相對來說是缺乏經(jīng)驗的。過去父母對孩子撒的謊也更多，但是隨著現(xiàn)在發(fā)明越來越多，孩子能有更多的機會接觸這個世界。

02、性和毒品是禁忌

父母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接觸性，原因也很復雜，懷孕和或者性傳播疾病不用說，但即使沒有懷孕和性疾病的危害，一個14歲女孩的父母也不會讓她有性行為。

真正困擾父母的真的是孩子發(fā)生性的行為嗎？實際上，父母對這個想法有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就好像天生如此。但是在許多社會群體中，比如越貧困的地方，一個14歲的孩子成為母親是很正常的，父母們并不在意他們的孩子早早地有性行為。

我認為工業(yè)社會中的父母厭惡青春期的孩子發(fā)生性關(guān)系的主要原因是——父母還是把他們當成孩子，盡管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他們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

除了性，大人也不希望孩子對毒品有所了解：這兩者都會給人帶來極大的快感，也是為什么如此危險的原因。他們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尤其對于自身判斷力不夠的青少年兒童來說是極其危險的。

父母們需要沖突。從前，父母告訴孩子他們的判斷是錯的，但是現(xiàn)代社會的父母想讓孩子對自己有信心，所以告訴孩子你可以有良好的判斷力。雖然這比起為孩子安排好一切好太多，但是這也是有風險的。這意味著每一次孩子遇到麻煩的時候，我們又要再次撒謊。

如果你想跟孩子說起性和毒品，可以這么說：

你應該避免這些事情，因為這會讓你失去判斷力。很多吸毒的人甚至會引火自焚，這只是眾多案例中的一個，但失去判斷力的癥狀之一就是你相信自己有很好的判斷力。想想平時生活中，當你力氣不夠提不起東西時，你會告訴別人；但是當你很著急地做一個決定時，你總是相信自己是對的。

03、我希望你是天真的

父母不愿孩子接觸“性”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們希望自己的孩子保持天真。孩子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這在大人心里有一桿秤，這桿秤和對待成年人是不一樣的。

比如，不允許孩子說臟話。大多數(shù)父母會和其他大人會說的話，他們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說。有個規(guī)則大家都知道，就是所有人都不應該在孩子面前說臟話。

但我從來沒聽到過父母對孩子解釋清楚過“不能說臟話”的理由。我認識的每個父母都禁止孩子說臟話，而父母之間的解釋還不統(tǒng)一。反正他們就是不想孩子說臟話，至于原因么，之后再說。

所以我認為，臟話是成人的權(quán)利。就詞本身的意思來說，不管是“shit”，還是“poopoo”，都沒有任何區(qū)別（英文里“屎”的臟話和書面用法）。那么為什么一個孩子可以說，另一個卻被禁止說？

唯一的解釋是：人們自己下的定義，一些事情小孩能做，一些事情只有大人能做。

當孩子做了被定義為大人才能做的事情時，大人們往往很苦惱。想想，如果一個10歲孩子，滿口臟話，點根煙靠在電線桿旁，那場景多令人不安啊?？墒?，為什么會這樣呢？

我們想要孩子保持天真，因為人類天生就喜歡各種各樣無助的生物。我好幾次聽見媽媽們說她們故意不去糾正孩子的錯誤發(fā)音，因為聽起來多么可愛啊。如果你仔細思考的話，可愛也是一種無助?？蓯鄣耐婢吆蛣赢嫿巧偸怯兄粺o所知的表情和短小無力的肢體。

而小孩子剛好都是無助的，所以我們天生地想要去愛護他們。而不可愛、不無助的孩子就是討厭的，他們看起來像“沒有能力的大人”而已。

但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往往一個10歲孩子讓大人操夠了心，不僅僅因為他玩世不恭，而是因為大人們覺得這樣的孩子以后肯定沒啥前途。大人也會覺得我比你看過的世界多，你那些想法根本不是事兒。

天真也是一種開放的心智。我們想要孩子天真，所以他們才能專注于學習。雖然聽起來自相矛盾，但是有很多知識的習得來自其它類型的知識。不過要注意的是，真實世界是殘酷的，成人世界的某些規(guī)則我想最好還是別學，否則你不會再花心思去學真正該學的。

一些非常聰明的大人常?？雌饋硖貏e的天真，這不是一個巧合。我認為他們故意避免學習某些東西的。就像我過去常常認為我需要知道所有的事，但現(xiàn)在我知道我不會這么想了。

04、不知如何解釋“死亡”

關(guān)于“死亡”，大人們也常常對孩子說謊。這是為什么呢？我想大概是因為孩子面對“死亡”特別恐懼。他們需要安全感，而死亡是最嚴重的恐嚇。

還記得當我們第一次面對死亡時，父母是怎么跟我們解釋的嗎？

小時候，我養(yǎng)的第一只貓咪死了，每次我向父母問起這件事的更多細節(jié)時，他們就會被迫編造更多的謊言，讓這個故事變得相當復雜。

“貓咪死在了醫(yī)院?！?/p>

“什么原因？”

“因為麻醉?！?/p>

“為什么貓在醫(yī)院？”

“我們把她送去治病。”

“為什么這種常規(guī)的手術(shù)會導致她死亡？”

“這是獸醫(yī)的錯誤，貓咪天生心臟比較脆弱，麻醉劑注射的太多了，但是沒有人提前知道這件事。”

直到我二十幾歲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姐姐大約三歲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貓咪，把她的后背踩斷了……

不過他們沒有告訴我貓咪正幸福地生活在“貓咪天堂”，我的父母從來沒有說過人或動物死后會“去一個更美好的地方”或者我們會再次見到他們，這似乎沒有對我造成什么傷害。

奶奶給我們講過一個關(guān)于爺爺去世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被奶奶改編了。有一天他們一直坐著看書，當奶奶跟爺爺說話的時候，爺爺并沒有回應。爺爺似乎睡著了，于是奶奶試圖喚醒爺爺，但她沒能成功。爺爺就這樣去世了。在她的故事里，心臟病發(fā)作聽起來就像入睡那樣平靜。后來我才知道，心臟病發(fā)作并沒有那么簡單，爺爺被折磨了近乎一整天才結(jié)束了生命。

一定還有很多被改編了的關(guān)于死亡的故事，只是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直到我19歲時真正理解死亡后，我才覺得驚訝，長久以來我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如此明顯的謊言？

現(xiàn)在，我知道父母在管理著關(guān)于死亡的話題，并且我知道他們是如何管理的：任何死亡的話題都被溫柔而堅定地回避了。

當孩子碰到了死亡。孩子們自己也常常想被欺騙，因為他們想相信自己生活在一個舒適、安全的世界，就像他們的父母希望他們相信的那樣。

05、大人有大人的權(quán)威啊

成年人對孩子撒謊的一個基本原因是，保持他們在孩子面前的權(quán)威。

有時候這些謊言真的十分邪惡，就好像兒童性騷擾者威脅受害的孩子，如果你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你將會惹上麻煩。也有一些無害的謊言。謊言的危害程度取決于大人想要保有多大的權(quán)威，以及用來做什么。

大多數(shù)成年人會花一些心思在孩子面前隱藏自己的缺點。通常他們的動機是復雜的。比如說，一個父親如果有外遇，他通常會不讓孩子知道。一方面是出于對孩子心理狀況的擔心，一部分是害怕不可預估的后果，另一部分（也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一大部分原因）是他不想影響自己在孩子心里的形象。

如果你想知道成人是怎么跟孩子說謊的，只用閱讀任何一本《教孩子如何看待問題》的書籍就可以了。有一本書叫《我們?yōu)槭裁磿x婚》，書里提到“關(guān)于離婚必須記住的三件事”，其中一個是：你不能夠把所有的責備怪罪于父母任何一方，離婚永遠不單單是一方的責任。

真的嗎？當一個男人出軌時，真的有部分原因是他妻子的錯嗎？我能理解為什么Mayle會這么說。也許對孩子來說，比起知道事情的真相，更重要的是保持對雙親的尊重。

但是因為成年人掩蓋自己的缺陷，又對孩子的行為堅持高標準，很多孩子長大后就會感到讓人失望的落差感。他們自己會因為使用臟話而感到滿滿的罪惡感，然而很多周遭的成年人正在做著更糟糕的事情。

這些問題發(fā)生于很多智力以及道德問題。 越是自信的人，好像越愿意對一個問題作出”我不知道”的回答。缺乏自信的人往往感覺他們需要給出回答，不然就會覺得自己很糟糕。 

我的父母很愿意承認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這樣想想，我肯定從老師那里聽到過很多謊言，因為直到我上大學之前，我?guī)缀鯖]有聽到一個老師說過“我不知道”。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到了大學，聽到老師在課堂說出這句話時，真的非常讓人吃驚。

我第一次覺得老師并不是無所不知的是在我六年級的時候，我父親反駁了一些我在學校學到的東西，我抗議說老師不是這樣說的，我父親卻回答說我的老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畢竟他只是個小學老師。

只是個小學老師？老師不是應該知道他所教授的所有課程？如果不是，那他們?yōu)槭裁磥斫涛覀儯?/p>

令人悲哀的事實是，美國的公立學校里老師并沒有對他們所教授的科目十分了解。當然也有一些例外，但是通常那些計劃投身教學的人，在大學的學術(shù)表現(xiàn)本來就靠近底端。所以在11歲時我就知道，我必須要對所有學校學到的知識保持懷疑。

06、學校是個謊言制造機

學校教給孩子的是一個更復雜的謊言。大多數(shù)時候，簡化一些觀點讓孩子容易理解這是可以原諒的。但問題是，打著這樣的口號，政治宣傳卻溜進了所有課程里。

公立學校的教科書就是收錄各種權(quán)利機構(gòu)希望孩子知道的知識的代表。這些謊言隱藏得相當好，比如在教科書里刪減掉一些內(nèi)容，或者是過分強調(diào)某個中心主題，來弱化其他內(nèi)容。在學校里我們學到的歷史就是個極其粗略的版本，里面代表了至少一個權(quán)利集團的想法。

在我的印象中，“最偉大的科學家”有愛因斯坦、居里夫人和喬治·華盛頓·卡弗。愛因斯坦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的工作幫助后人研發(fā)出了原子彈；居里夫人的研究與X射線緊密相關(guān)。但是卡弗一直讓我很困惑，因為他只是在研究花生而已。

但現(xiàn)在，我就知道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名單上了，因為他是黑人（居里夫人之所以出現(xiàn)呢因為她是女性）。當我是個孩子的時候我為此困惑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在想如果直接告訴我們：歷史上沒有一個偉大的黑人科學家會不會更好？把喬治華盛頓和愛因斯坦放在一起，不僅僅是在科學上誤導了我們，而是想弱化黑人被歧視的那段歷史。

而且，教科書中的謊言越來越頻繁了，政治和近代史里是更徹底的政治宣傳。舉個例子，學校告訴我們對待政治領(lǐng)袖要像對待圣人一樣。尤其是現(xiàn)在的總統(tǒng)（那時候是肯尼迪）結(jié)果，當我們發(fā)現(xiàn)肯尼迪也會玩弄女人的時候簡直驚呆了。后來，這樣的事情屢屢發(fā)生，我們就會覺得連總統(tǒng)都這樣，那些名人做的各種卑鄙的事情又算什么呢。

我很懷疑在告訴孩子歷史的時候能夠沒有謊言，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多少在這樣的謊言中長大。很多近代歷史都是杜撰的。也許僅僅教他們一些元事實更好些。

另外，學校告訴孩子最大的謊言可能是，你得“遵守規(guī)則”才能成功，但實際上，這些規(guī)則不過是為了有效地管理大型組織的手段而已。

07、“心愿是世界和平”

在所有我們跟孩子說謊的原因里，最有力量的恰好也是最平常的。

很多時候我們跟別人說謊，不是出于什么特別的目的，而是認為對方知道后會有很大的反應。而孩子在我們眼里是最缺乏自制力的，他們對事情總是有很直接的反應，所以他們聽到的謊言最多。

幾年前的一次感恩節(jié)，我的一個朋友的故事就印證了這件事。當烤火雞被端上桌時，他的5歲的孩子問“火雞它自己想死嗎？”我的朋友和他的妻子立馬臨時湊了個答案回答他：是的，它希望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事實上，火雞活著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作為感恩節(jié)的晚餐。

每當我們用謊言來保護孩子的時候，其實我們自己往往也是在保持表面的和平。

這種謊言帶來的一個結(jié)果就是，等到孩子長大，一些明明很正常的事情對他們說卻很可怕。孩子很難會對那些大人一直告訴我們不要擔心的事情產(chǎn)生緊迫感。

在我10歲的時候，我看過一個關(guān)于環(huán)境污染的紀錄片，我陷入了恐慌，感覺好像整個星球都已經(jīng)被毀掉了。我跑去問我媽媽是不是真的是這樣。我不記得她怎么回答的了，但是她的回應讓我感覺好了很多，我不再為此擔心了。

對10歲的孩子來說，這可能是最好的平復恐懼的方式。但是我們應該清楚這樣做的代價。這種謊言就是造成“不好的事情”長期存在的最主要的原因：我們都被訓練得無視那些不好的事情。

08、自己給自己洗腦

比賽時，一個短跑運動員會立即進入“缺氧”的狀態(tài)。他的身體會轉(zhuǎn)換成一個緊急能量池，更快地提供能量。同時也會產(chǎn)生需要額外氧氣來分解的廢品，所以在比賽結(jié)束之后，運動員必須喘一短時間的氣才能恢復。

我們都是帶著一種“缺乏真實”的狀態(tài)進入成年的。孩子和我們自己都是聽著必要或不必要的謊言長大的，就像短跑時產(chǎn)生的廢品。

從來沒有這么一個時刻，大人們會坐下來并解釋他們跟你說過的謊言。他們自己會忘記大部分，所以如果你想要清理掉你腦海里的這些謊言，必須靠自己來完成。

但很少有人會這么做。大部分人度過了一生也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我們大概永遠無法完全抹去童年時那些謊言對我們帶來的影響，但我認為這很值得嘗試。我發(fā)現(xiàn)無論何時，每當我清理掉一個腦中的謊言的同時，就會有很多問題也物歸原位了。

幸運的是，一旦你成年了，你就可以利用的新的有價值的辦法去找出你曾經(jīng)被告知過什么謊言。你現(xiàn)在是其中的一個說謊者了。你要開始看到幕后的事情，因為成年人要為下一代孩子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

清理大腦的第一步，是要認識到你和一個中立的觀察者相距有多遠。高中畢業(yè)之后，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完全的懷疑論者。我認為高中是垃圾，我已經(jīng)準備好去質(zhì)疑我所有學到的東西了。但我不知道我腦中還有多少謊言的碎片，所以讓自己的大腦騰空是不夠的，你必須有意識地抹掉殘留的謊言的碎片。

本文轉(zhuǎn)載自微信公眾號“蜂窩兒童未來”，原標題為《Lies We Tell Kids》，作者Paul Graham，編譯蜂窩。文章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芥末堆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