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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孩子入學,她專門雇土地測量師,用衛(wèi)星定位證明自己家在學區(qū)內(nèi)

作者:紅星新聞 翟佳琦 發(fā)布時間:

為孩子入學,她專門雇土地測量師,用衛(wèi)星定位證明自己家在學區(qū)內(nèi)

作者:紅星新聞 翟佳琦 發(fā)布時間:

摘要:澳大利亞爸媽們因為學區(qū)房劃分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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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攝圖網(wǎng)

對于全世界許多地方的父母來說,孩子的入學都是一個大事件。在這個問題上,對澳大利亞學齡兒童的爸媽們來說,為了讓孩子進入升學率更高的公立學校,他們的煩心事尤其多——

由于當?shù)氐膶W區(qū)劃分實在過于混亂,僅維多利亞州去年就有266個家庭就公立學校的學區(qū)問題提出申訴,但是最后如愿以償?shù)募彝ブ挥?0%左右。而這些申訴成功的父母也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有的甚至雇用土地測量師,證明自己家的確處在學區(qū)中......

近日,澳大利亞《時代報》對澳學區(qū)房劃分混亂現(xiàn)象進行了系列報道。

游說政府建校

自己卻兩次搬家才讓孩子成功入讀

薩利?康納(Sally Connor)已經(jīng)為兩個孩子進入維多利亞州博馬里斯區(qū)的一所公立學校努力了很久。為此,他們一家已經(jīng)從Mentone區(qū)搬到了Cheltenham區(qū),為的就是能夠離學校更近一些。

然而,當博馬里斯區(qū)新建的公立學校終于建成并對外招生時,薩利的滿腔激動變成了失望,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家并沒有被劃進學區(qū)中。“這太令人絕望了。”薩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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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利和自己的兩個孩子。(圖自:《時代報》)

她堅稱,對于她的兩個孩子,11歲的阿比蓋爾和9歲的希維爾來說,這所中學的確距離他們家最近。

更令她感到委屈的是,實際上,這所學校正是她花了六年時間游說政客,爭取社區(qū)支持,才獲得政府的承諾后建立的,新的公立中學就在Sandringham大學的老校區(qū)中,她認為學校的建立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在獲悉自己的家沒有被劃進學區(qū)之后,薩利迅速決定第二次搬家,終于如愿以償?shù)刈寖蓚€孩子能夠在這所公立中學里就讀。

“不論怎樣,我們能進到這所學校里了,我們覺得心滿意足,這就夠了?!彼_利在接受收集時說。

專門雇土地測量師

花半年時間證明家在學區(qū),“非常痛苦的經(jīng)歷”

薩利并不是唯一一個為了進入公立學校費盡心機的母親。除了搬家之外,也有許多父母在被劃出學區(qū)后選擇向學校和教育部門申訴。

實際上,薩利本人沒有選擇申訴的原因是,成功的概率小得可憐——僅維多利亞一個州,在2017年入學季中就有266個家庭就學校的劃分提出申訴,然而最終只有10%的家庭獲得重新分配的機會,而為了獲得這一機會,父母們也可謂費盡心機,并不比搬家輕松。

例如一位名叫辛普森的母親,就在去年成功地為女兒進行了申訴。

她替女兒申請了墨爾本女子學院后,被告知她們家不屬于學區(qū),因此無法入學。但是,辛普森沒有放棄,她花了1000澳元(約合4778元人民幣)雇了一名土地測量師,用衛(wèi)星訊號定位了自己家和這所高中之間的距離。幸運的是,測量師的報告給出了她申訴需要的重要證據(jù),結果顯示,墨爾本女子學院確實是距離辛普森家最近的一所學校,因此她申訴成功,女兒得以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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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爾本用來劃分學區(qū)的軟件,圖中標紅處為墨爾本女子學校。(圖自:《時代報》)

但是,回首這段經(jīng)歷時,辛普森仍然覺得“不同尋常,非常痛苦”。

“前前后后,我花了半年時間把女兒送進這所學校,這件事情基本占據(jù)了我所有的精力,我每天都夜不能寐,24小時地思考解決方案?!毙疗丈貞浀?。

維多利亞州教育廳廳長梅里諾介紹,要想推翻之前公立學校的分配決定,父母必須先向有關學校提起申訴,若申訴不成后,可以繼續(xù)升級向教育廳該區(qū)域主管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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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州教育廳廳長梅里諾。(圖自:《時代報》)

然而,盡管提供了申訴途徑,但是真正通過申訴獲得機會的人,仍然是少之又少。

“目前很多人還不清楚學區(qū)的邊界?!狈磳h教育事務發(fā)言人蒂姆(Tim Smith)說。他表示現(xiàn)行的學區(qū)劃分規(guī)定令人迷惑,“這是20年前就該解決好的問題了,但是現(xiàn)在仍然懸而未定。”

名校校長

 “有些父母連連鞠躬,幾乎跪求我們讓孩子入學”

因此,在這種學區(qū)劃分混亂的前提下,很多父母為了能讓孩子進入名校不惜鋌而走險。麥金農(nóng)中學校長比尼恩(Pitsa Binnion)回憶,在自己幾十年的招生生涯中,可謂是見慣了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

她表示,一對“絕望的”父母甚至在學區(qū)里某個居民的前院偷偷放了一個假信箱,創(chuàng)造了一個假的地址,但是等學校的工作人員前去抽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根本就沒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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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金農(nóng)中學校長比尼恩。(圖自:《時代報》)

“有些父母在我面前連連鞠躬,幾乎跪求我們讓孩子入學。”比尼恩說,“面對這些父母們,我真的覺得很痛苦?!?/p>

她介紹說,麥金農(nóng)中學平均每年都要因為學區(qū)劃分問題而駁回超過150名申請者,其中大概15人會提出申訴,但是少有成功的案例。

“一個有學習困難癥的學生,非常依賴麥金農(nóng)中學的一名朋友,他本來沒機會進來就讀,但是出于同情,我們接受了他。”校長回憶,“還有一個學生本來住在學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被錄取,但是父親去世后不得不搬出學區(qū),但是我們還是同意了她的申訴,把她錄取了。”

“這些真的很讓人心碎……盡管規(guī)定是不近人情的,但是我知道我是在和人打交道,每一個拒絕的名字背后,都是一個年輕人和他們的整個家庭?!北饶岫髡f。

學區(qū)劃分不合理

“如果我能飛過去,那它就是完美的學校了”

而除了學區(qū)的混亂外,學區(qū)規(guī)劃的不合理也成了很多父母頭痛的問題——比如最常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就是,學生被劃進的學校雖然在直線距離上離家最近,但實際卻要繞很遠才能上學。

例如家住墨爾本西南部的小學生艾略特,每天早晨,他的父親巴勃羅(Pablo Feruglio)都要開車10公里送兒子到Altona Green Primary小學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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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勃羅和自己的兒子艾略特。(圖自:《時代報》)

然而,實際上,在他上學的路上就會路過一所更近的Seabrook Primary小學,然而,他卻因為家不在學區(qū)內(nèi)而不能入讀。

為什么明明近處有小學,艾略特反而被劃進了更遠的小學學區(qū)呢?

這是因為,他就讀的學校距離他家直線距離最近,只有1公里。但實際上,一塊巨大濕地隔開了他的家和學校,因此他們只能繞路上學,實際距離長達10公里。

“如果我能飛,Altona Green Primary小學就是一所完美的學校了?!卑蕴氐母赣H無奈地表示,“教育廳的學區(qū)政策旨在讓學生就近上學,但是沒有人去查查他們的上學路線嗎?”

而實際上,與艾略特有相似煩惱的父母還有很多,家住墨爾本東北部的阿姆斯特朗家也遇到了相同的麻煩,她的女兒被分到了離家直線距離最近的公立學校,但是他們家和學校之間卻隔了一條非常繁忙的街道。

“我希望女兒能走路上學,但是這太危險了。”阿姆斯特朗說。她表示,其實家附近就有一所不用橫跨大馬路的學校,但是她們由于幾棟房子的距離,和那所學校的學區(qū)失之交臂。

那么,澳大利亞的學區(qū)具體是如何劃分的呢?一般來說,學區(qū)的劃分主要是以距離學校的遠近作為考量。以墨爾本為例,當?shù)毓W校都有一個招生范圍,即學區(qū),它是采用Voronoi polygons多邊形和繪圖軟件用直線劃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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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軟件劃分學區(qū)的示意圖。(圖自:《時代報》)

當一所學校的入學人數(shù)激增,快接近學校的容納量時,學校就會更加嚴格地按照學區(qū)范圍進行招生。

維多利亞州教育廳表示,他們在劃定學區(qū)時已經(jīng)考慮到小溪等主要地理特征以及學生的實際距離和上學路線,但是仍有不少父母稱,一些重要的地理因素沒有被考慮,比如八車道的高速公路、高爾夫球場等等。

皇家墨爾本理工大學(RMIT)城市規(guī)劃專家赫利(Joe Hurley)認為,目前的學區(qū)劃分規(guī)則很有可能使得學生被分配到明顯不合理的學校中。他指出,如果教育廳想鼓勵學生步行、騎自行車或搭乘公共交通上學,就應該把交通考慮進去。

“他們目前的做法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操作,不復雜,而且無可爭辯。你要么在學區(qū)內(nèi),要么不在學區(qū)內(nèi),完全沒有考慮學生搭車和騎車的問題。”赫利批評到。

本文轉自微信公眾號“紅星新聞”(ID:cdsbnc),作者翟佳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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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紅星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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